短篇小說是拉丁美洲文學中不可或缺的一種重要題材。在聞名世界的拉美作家中,有很多都是從短篇小說開始了自己的寫作生涯。本書匯集了拉美最新的優(yōu)秀短篇小說作品。每篇作品的小說家都有著屬于自己的不可磨滅的特征。當然,也有一些共同的特點:對現實的剖析以及故事結束后留給讀者的想像。不同之處在于作者的個人經歷和反映時代的精神。
短篇小說《懷念》,講述的是一位在紐約生活的秘魯人的思鄉(xiāng)情結。紐約也是哥倫比亞作家托馬斯·岡薩雷斯《椿樹》的故事發(fā)生地,它講述了一段細膩的愛情和背叛販毒團伙的故事。離這個城市向南一點,在新奧爾良,厄瓜多爾女作家加布里埃拉·阿萊曼揭示了在卡特里娜颶風過后,始料未及的社會和人們的悲慘經歷。這場颶風與古巴作家埃納·露西亞·波特拉的短篇小說《颶風》類似,然而她希望有能力去改變古巴的陳舊體制。胡安·比略羅,用它的《馬里亞奇歌手》展示了作為一個非典型的墨西哥人如何諷刺他的身份和陳詞濫調。斗轉星移,而暴力仍舊存在。危地馬拉作家愛德華多·哈爾豐,用非常個性化的方式,講述了猶太大屠殺的幸存者在美洲土地上生活的故事。阿根廷女作家薩曼塔·施維伯林,他們當中最年輕的作家,在《打狗記》里再現了一個準軍人的入學儀式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智利作家阿爾韋托·富格特的《能力測驗》,講述了在大學預料考試前,幾個問題青年在巨大的壓力下發(fā)生的故事。他的短篇小說試圖接近一種電影語言,帶有實驗色彩,如同阿根廷作家佩德羅·邁拉爾的《匆匆半生路》,現實的時間被盡可能地壓縮。但也有想象天地,以便講述情侶間的復雜關系和愛情,比如墨西哥女作家瓜達盧佩·內特爾的《盆景》,以及哥倫比亞作家胡里奧·帕雷德斯的《林中景象》。當然,也有在細膩的情節(jié)下安排的放蕩不羈著魔似的愛情,比如埃德蒙多·帕斯·索爾丹的《多切拉》。
在馬爾克斯的故鄉(xiāng),中國-拉丁美洲人文交流研討會上,莫言將“先生,我在夢中曾經與你一起喝過咖啡,但哥倫比亞的咖啡里面,有點中國綠茶的味道”作為自己的開場白,充滿了魔幻現實主義色彩,穿越時空、穿越國界,卻又讓人感到無比溫暖。
在那塊大師輩出的神奇土地上,到底有著怎么樣的風情,留給我無限的遐想。讀到本書收錄的這些作品,不難找出加西亞﹒馬爾克斯、豪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的影子,它們盡管短小精悍,卻絕不是什么速食文學,關注現實又富有深意。如果談到個人最喜歡的一篇作品,當屬阿根廷作家佩德羅·邁拉爾的《匆匆半生路》,短短的篇幅卻刻畫出如電影般的真實場景,一段童年度假的旅程折射出看似漫長卻又轉瞬即逝的人生之路,令人唏噓,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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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倫比亞〕路易斯·費爾南多·阿法納多爾
拉丁美洲文學,如果缺少了短篇小說,其價值將大打折扣。試想如果缺少了羅伯特·阿爾特、菲利斯伯特·埃爾南德斯、豪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阿道夫·畢奧伊·卡薩雷斯、胡里奧·科塔薩爾、胡安·卡洛斯·奧內蒂、胡利奧·拉蒙·里韋羅、胡安·魯爾福、奧古斯托·蒙特羅索、塞爾希奧·皮托爾、比希尼奧·皮涅拉、胡安·何塞·阿雷奧拉等人的短篇小說,拉丁美洲文學的風貌將會變得多么貧瘠。正如一些著名的評論家和學者所說,“拉丁美洲小說爆炸”的成功,若沒有博爾赫斯的短篇,沒有他對時間和空間的探究以及對現實不同層面的反映,是不會震驚整個世界文學的。意識到這個問題的馬里奧·巴爾加斯·略薩在他的一篇著名文章里這樣評價:短小說家博爾赫斯是拉丁美洲新小說的奠基人。這一點毋庸置疑,在我們這片土地上,短篇小說已經是一類重要的體裁。
20世紀70年代,許多雄心勃勃的作家是以一部短篇小說集作為處女作開始文學創(chuàng)作的,當時也是出版短篇故事集的高峰時期,“我從寫短篇小說開始”是那個時代作家總說的一句話。但以后,出版社借口公眾對短篇小說的不感興趣,對其有些忽略,而將目光轉向人們喜歡的長篇小說。這很容易證實,不需要借助數據在此說明。實際上,人們不敢完全放棄短篇小說,或許感到愧疚或是出于好奇,或者還有其他可能的原因。我們發(fā)現短篇小說的書籍繼續(xù)在出版,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們繼續(xù)在寫它:近年,拉丁美洲的作家們沒有放棄短篇小說創(chuàng)作,這也無需列出代表性的實例。雖然令一些人感到很惶恐,但我認為這符合市場需求,它確實繼續(xù)創(chuàng)造效益。但短篇小說家們不理會市場的壓力,只專注于形式問題。他們從事短篇小說創(chuàng)作。只為豐富這類體裁。
是的,豐富它,而又不讓它貶值。當我看到這本選集里的全部短篇小說時,我很驚喜地發(fā)現,這些作品繼承了前人的偉大遺風:愛倫·坡,莫泊桑,契訶夫。短篇小說也在發(fā)生著改變。每位短篇小說家都有屬于自己的不可磨滅的特征。當然,我們指的是在藝術方面,但又有一種相似的氣息,一些共同的特點:對現實的剖析以及故事結束后留給讀者的想象。新穎之處在于作者的個人經歷和反映時代的精神。丹尼爾·阿拉爾孔,一位用英語寫作的秘魯作家,提醒我們說,現在拉丁美洲的邊界已經擴大。他的短篇小說《懷念》,講述的是一位在紐約生活的秘魯人的思鄉(xiāng)情結。紐約也是哥倫比亞作家托馬斯·岡薩雷斯《椿樹》的故事發(fā)生地,它講述了一段細膩的愛情和背叛販毒團伙的故事。離這個城市向南一點,在新奧爾良,厄瓜多爾女作家加布里埃拉·阿萊曼揭示了在卡特里娜颶風過后,始料未及的社會和人們的悲慘經歷。這場颶風與古巴作家埃納·露西亞·波特拉的短篇小說《颶風》類似,然而她希望有能力去改變古巴的陳舊體制。胡安·比略羅,用它的《馬里亞奇歌手》展示了作為一個非典型的墨西哥人如何諷刺他的身份和陳詞濫調。斗轉星移,而暴力仍舊存在。危地馬拉作家愛德華多·哈爾豐,用非常個性化的方式,講述了猶太大屠殺的幸存者在美洲土地上生活的故事。阿根廷女作家薩曼塔·施維伯林,他們當中最年輕的作家,在《打狗記》里再現了一個準軍人的入學儀式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智利作家阿爾韋托·富格特的《能力測驗》,講述了在大學預料考試前,幾個問題青年在巨大的壓力下發(fā)生的故事。他的短篇小說試圖接近一種電影語言,帶有實驗色彩,如同阿根廷作家佩德羅·邁拉爾的《匆匆半生路》,現實的時間被盡可能地壓縮。
但也有想象天地,以便講述情侶間的復雜關系和愛情,比如墨西哥女作家瓜達盧佩·內特爾的《盆景》,以及哥倫比亞作家胡里奧·帕雷德斯的《林中景象》。當然,也有在細膩的情節(jié)下安排的放蕩不羈著魔似的愛情,比如埃德蒙多·帕斯·索爾丹的《多切拉》。
拉丁美洲最新短篇小說集,進一步證實了一個一直存在的文學體裁的生命力。一直吸引著最優(yōu)秀的男女作家們。它將會一直延續(xù)下去。只要短篇小說不斷地發(fā)表,人們就會繼續(xù)閱讀它。
路易斯·費爾南多·阿法納多爾,1958年出生于哥倫比亞的伊瓦格。是一名律師,擅長文學創(chuàng)作。他曾是哈維里亞那大學和安第斯大學的教授。擔任過波哥大市長辦事處的《書道》節(jié)目的聯(lián)合執(zhí)行導演。他是《書周》出版社的責任編審。先后出版了胡利奧·拉蒙·里貝羅的散文和詩歌,亨利·德·圖盧茲·勞特累克的自傳等。他本人的詩歌曾被收入到很多選集里。1996年,得到全國詩歌獎的冠軍入圍提名。他也是哥倫比亞很多雜志的撰稿人,發(fā)表評論文章,散文和文學報道。同時,他是書評作家和《每周》雜志的博主。2009年,他為《拉丁美洲新短篇小說》收入了具有代表后拉美爆炸文學的短篇小說家們的成名作品,并為這本選集作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