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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胡同 讀者對象:本書適用于小說愛好者
本書講述了青梅竹馬的陰差陽錯和充滿煙火氣的祖輩情。簡小執(zhí)與姥爺生活在茉莉胡同, 戚亮與母親相依為命, 搬到簡小執(zhí)家隔壁, 兩家成了鄰居。簡小執(zhí)是個熱愛雕刻的平凡女孩, 與成績平平的運動少年戚亮一同長大。兩人在同一所學校, 經常作伴一起上學、回家, 日子就在兩人的貧嘴互損中一天天過去。然而姥爺畢竟年紀大了, 在姥爺去世后, 簡小執(zhí)生活遭受巨變。一覺醒來, 她重新回到了16歲, 這一次她學會珍惜, 懂得了感恩, 成為更好的自己。故事溫馨感人, 充滿煙火氣, 值得出版。
正月初三
生于正月初三。 快樂的水瓶座。從不寫自己的故事。 喜歡喝茶,聽戲,養(yǎng)花,發(fā)呆,看云。
第一章:他
第二章:她的睫毛 第三章:又拿第一 第四章:幸好有你 第五章:喜歡的人 第六章:作弊風波 第七章:新年快樂 第八章:我喜歡你 第九章:去哄哄他 第十章:茉莉花香 番外:另一個你
多年以后,簡小執(zhí)最后一次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
自行車響著鈴駛過,兩旁的樹投下厚厚的陰影,光影交疊間,樹枝上垂下褐色鳥籠。屋檐飛角,掛著上了年頭的燈籠,燈籠下拿木板寫了四個字: 茉莉胡同 順著胡同往前走,經過裱畫鋪、冰棍鋪……然后就是她的家。 茉莉胡同17號院。 刷著紅漆的門窗,玻璃年久已經成了綠松石色,石榴樹底下原本掛著兩個鳥籠,對著太陽的地方牽起三根繩子,天兒好的時候上面會晾滿棉絮被和墨綠白格子床單。 姥爺?shù)膶徝酪恢背芍i。 滿胡同院晾床單都是一片紅花鴛鴦,玫紅桃粉熱鬧得不行,偏偏到了她家,就是生硬死板的格子床單——換了綠格子,還有藍格子,數(shù)不勝數(shù)的格子。 簡小執(zhí)因為床單的事情跟姥爺吵了很多次,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老有人說她犟,說這話的人應該是沒見過她姥爺——固執(zhí)到讓人根本喜歡不起來的犟老頭。 他老是坐在一把竹編藤椅上,天兒好的時候坐在院中央瞇眼曬太陽,教鷯哥背詩;天兒不好的時候就坐在屋檐下,看著面前滴滴答答落下的雨。 現(xiàn)在藤椅應該已經被收起來了。 其實一點也不想念。 那時候參加完姥爺?shù)脑岫Y,簡小執(zhí)甚至覺得松了一口氣,好像從小在身上壓著的石頭終于給挪開了。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簡小執(zhí)還是不由自主邁著步子進了姥爺生前住的房間。 里面從來沒亂過。 銀色鐘表掛在墻上,鐘底下是紅木柜子,柜子正對著的是床,床上的被子疊成豆腐塊形狀,枕頭上鋪著枕巾。 床邊是雙開門的老式衣柜,正中間鑲嵌著一扇方鏡子,年歲久了,鏡子邊緣有小黑點,照人也模糊。 簡小執(zhí)伸手敲了敲紅木柜子。她從前玩捉迷藏喜歡藏在這里面,有時候跟姥爺吵架賭氣了,也喜歡鉆進這里面躲著生悶氣,心想遲早有一天她要搬出去,再也不跟這老頭兒來往。 簡小執(zhí)打開柜門,里面不出意料地放著刻刀和木頭。 嗯? 那個紅色筆記本好眼熟…… 那不是她的日記本嗎? 怎么放這里來了? 簡小執(zhí)拿起日記本,翻開。 第一頁就寫著這么一句話: 你不勇敢,沒人替你堅強。 簡小執(zhí)心里“咯噔”一下,耳朵立馬紅了。 生怕被人看見似的,她手忙腳亂迅速翻過這一頁。 她深呼吸一口氣,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狗爬字體。 5月7日 天氣:太陽照得我整個人像在冒火花! 啊啊啊。。 李逍遙也太帥了吧。! 5月8日 天氣:云呢?好歹遮遮太陽啊! 我要被姥爺給氣死。 說了不樂意吃砂板糖,非得買回來,非得讓我吃。 煩不煩。 我連吃什么都不能自己定嗎? …… 日記寫得扎實,基本每天都有記錄,雖然只有短短幾句話,但還是迅速讓簡小執(zhí)陷入了舊時光。 她挺想念那段日子的。 像是攏著金黃色的邊兒,有著特簡單的快樂、特直接的憤怒,經常自以為是地難過,思考很多和自己無關的大問題,沒經歷社會的毒打,時不時糾結當了百萬富翁之后是先捐孤兒院還是先建流浪動物之家。 結果別說當百萬富翁了,連生計都成問題。 簡小執(zhí)好笑又惆悵地搖搖頭。 姥爺把這個院子給了她,現(xiàn)在她賦予這個院子的結□,是賣掉它。 很快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簡小執(zhí)手摩挲日記本內頁,曾經認真寫下的字在指尖和指縫里輪換角度偏旁。 突然間,這些字好像□得模糊了。 簡小執(zhí)閉上眼,晃了晃腦袋。 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嗎? “吱——” 身后傳來門被打開的聲音。 簡小執(zhí)回頭,看見本該已經徹底入土為安的姥爺,正精神抖擻地站在門口,手叉著腰,對她大吼: “幾點了!還不去上學!” 簡小執(zhí)瞪大雙眼,嘴張大到可以塞進兩顆鵝卵石。 “鬼、鬼——鬼。 彼贿吿柦,一邊后退,拿著日記本擋在胸前,哆嗦著說,“我錯了,我錯了,我一會兒就給您買紙燒了去……” 魏國義看簡小執(zhí)那沒出息樣,也聽不清她在念叨什么,眉頭擰起——這家伙肯定又在找借口不去上學了。 “裝神弄鬼沒用啊,簡小執(zhí),我正經告訴你,趕緊去上學!沒有理由!這回遲到了老師罰你抄課文可別來找我!” 說完,他把書包塞簡小執(zhí)懷里,推著人出門。 “麻團、油餅給你揣側兜了,豆?jié){一會兒路過你張嬸那兒自己拿——” 盡管簡小執(zhí)還處在震驚蒙圈狀態(tài),但聽了這話,她下意識就開始頂嘴:“跟您說多少回了,麻團、油餅揣書包里會漏油!” “那你有能耐自己起早床買去!”魏國義不甘示弱地把話抵回去。 簡小執(zhí)翻了個白眼。 路過張嬸早點鋪子,她正忙著,簡小執(zhí)打過招呼,拎起一早放桌邊的豆?jié){,插上管兒,心不在焉地往學校走。 剛才混亂中,她看到墻上日歷,2005年。 這是夢嗎? 簡小執(zhí)想了想,狠狠往路邊欄桿踹了一腳,疼得她當場看到了星星,一閃一閃的。 搞什么? 簡小執(zhí)左右張望,街邊樹底下明顯年輕不少的裱畫鋪老板李國富端著碗炒肝兒吸溜,見著她,吆喝了一聲:“簡小執(zhí),你的豆?jié){要灑了!” 她恍恍惚惚地端平豆?jié){,恍恍惚惚地往學校走。 簡小執(zhí)走好一會兒了,魏國義看著院子竹竿上晾的校服,猛地一拍腦袋。 今兒周一全校升國旗,必須得穿校服! 魏國義取下校服,袋子也來不及套,急匆匆出了院子,追上去。 外面哪兒還有人。 得,看來今天又得挨批。 魏國義嘆口氣,搖搖頭,背著手往家里走,卻看見自家院子旁邊多了輛大卡車。 魏國義探出腦袋看,是新搬來一對母子。 媽媽約莫四十歲,齊耳短發(fā),黑發(fā)箍利索地把頭發(fā)別好,腦門兒敞亮干凈。 她左手叉著腰,右手在空中懸置指揮人搬東西,聲兒響亮干脆:“那桌子小心點兒,邊角刻著花呢,磕壞了就不好看了。 “戚亮,你搭把手去!” 被喚作“戚亮”的人,進入魏國義視線范圍,魏國義當即眼前一亮。 這小伙子不錯啊,黑色短袖T恤,露出來的小臂肌肉結實,條理分明,皮膚小麥色,一看就很健康,關鍵有力氣,單手扛起四把椅子。 不錯不錯。 “鄰居?哎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擋道兒了。” “嗐,多大點事。新搬來?” “可不嘛,看了好幾處,還是這個院子合心意。離孩子上學也近! “在哪兒上學?” “今年被特招進十四中了。這么一看以前住的地方忒遠,他早起要訓練,加起來比一般孩子起早仨小時。” 魏國義聽到這兒,更滿意了。 不僅能起早床,聽這意思還是體育特長生——更好了,這都不止身體健康了,這是身體強壯了。 十四中,跟簡小執(zhí)一個學校。 欸? “我孫女兒也十四中,他什么時候上學去。俊 “就現(xiàn)在吧,老師讓他趕著升旗儀式結束過去。” “正好!”魏國義叫住搬完椅子走出來的戚亮,“來,小伙子,幫我把這校服給我孫女送去。” 戚亮莫名其妙,這大爺也太自來熟了。 但他還是點點頭:“好嘞。” 魏國義更滿意了,他擺擺手,對戚亮媽媽說:“得,你慢慢弄吧,我去下會兒棋,不急著回院兒! 高一(九)班。 簡小執(zhí)。 戚亮順著班牌一路找到三樓。 現(xiàn)在正上課,過道空蕩蕩,只有一個人靠墻站著,手里舉著書本,一臉生無可戀。 “你好,請問高一(九)班在哪兒?”戚亮問。 “我身后就是。”簡小執(zhí)上下看了戚亮一眼。 這人怎么這么臭? 簡小執(zhí)皺起鼻子:“你跑著來學校的?趕緊離我遠點兒,一身汗味兒! 戚亮覺得這人跟剛才在胡同遇見的老頭兒有得一拼,都挺自來熟;不對,面前這女生比那老頭兒還自來熟,這說話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早知根知底兒了。 “你認識簡小執(zhí)嗎?” “我就是簡小執(zhí)。你找我干嗎?” “你爺爺讓我給你送校服。”戚亮把手里提溜的校服遞給簡小執(zhí)。 “現(xiàn)在送來有啥用,升旗儀式都過了,我已經給罰這兒了……”簡小執(zhí)挺無奈地接過校服。 想起來老師說讓他趕著升旗結束去報到,戚亮后背一緊,撂下一句:“我就當你已經道過謝了!比缓筠D身急匆匆走開。 簡小執(zhí)看著戚亮的背影,搖搖頭,這人怎么這么毛毛糙糙。 手里的校服濕潤潤的…… 嗯? 濕潤潤的? 簡小執(zhí)低頭一看,校服上一片陰影,不用說,肯定是戚亮的汗。 嘖。 她嫌棄地把校服圍在腰間,繼續(xù)生無可戀地等待下課。 “剛才就聽外面嘀嘀咕咕好一陣兒,罰站都不安生?”班主任姚春霞走出來,看簡小執(zhí)有校服不穿,系在腰間跟個二流子似的,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氣又噌地躥起來,“簡小執(zhí)!現(xiàn)在怎么又有校服了?剛才升國旗時不穿!有校服也不知道好好穿著!系那兒干嗎,下廚?” 本來只需要罰站一節(jié)課的簡小執(zhí),現(xiàn)在得站完一上午。 戚亮可真是她祖宗。 但凡他不出汗到她校服上,她能不穿嗎? 簡小執(zhí)翻個白眼,氣得不行。 戚亮去辦公室找了老師,老師把他安排在高一(七)班,跟簡小執(zhí)班級在同一層樓。 他拿著書本兒往教室走,看見簡小執(zhí)趴陽臺那兒看著教學樓底下的活動空地。 戚亮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看到那里站著一個子挺高的白凈□生——好像是叫裴樹生吧,剛才在光榮榜那兒見到他照片了。 戚亮一下子就明白了。 再看簡小執(zhí),一雙眼睛跟塞滿了愛心似的,整個一花癡樣。 嘖嘖嘖。 戚亮覺得好笑,也沒放在心上,就覺得這人眼睛冒愛心的樣子有些搞笑,轉頭就忘了這回事。 這第一天上學,比戚亮想象的要漫長多了,他坐在最后一排,翹著椅子看外邊的天兒。 餓了。 早上急著來報到,中午飯票還沒辦下來,戚亮就去學校門口喝了碗炒肝兒,那家店的包子太油,放往常戚亮能吃五個大包子,今兒中午居然吃兩個就膩了。 食欲不振,也不知道是不是思念在作祟——這次轉學突然,他走的時候之前學校的好哥們兒都挺不舍。 雖然他面上一切如常,但其實心里還是有些難過。 張全欠他的錢還沒還呢。 下一次見面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最后一節(jié)課的下課鈴一響,戚亮立馬拎著空書包走人了。 等他班主任拿著校服來找戚亮的時候,座位上空空蕩蕩,哪兒還有人。 “老師,我跟戚亮住一個胡同,給我吧,我順道捎回去!焙喰(zhí)主動說。 “行!” 回家路上,好一群鴿子飛過天邊,鴿哨聲兒悠遠滑過。 肯定是張爺爺家的。他就好擺弄鴿子,還自己雕鴿哨,以前自己沒事就湊他身邊,看他拿著刻刀在木頭上比畫幾下,一個鴿哨就做成了。 啊,懷念。 一進茉莉胡同,就聞見一股飯菜香味。 簡小執(zhí)聳聳鼻子,跟著味道一路摸到了戚亮家。 “哇,好香!” 簡小執(zhí)從門口探出個腦袋。 戚亮正在院里給自行車打氣,見著簡小執(zhí),拘謹?shù)攸c點頭,打了個招呼。 簡小執(zhí)一看戚亮這面對不熟的人一本正經的樣兒就想樂。 她走進院里,把校服遞給戚亮。 “你們家今兒晚上吃什么啊?”簡小執(zhí)頭往廚房的方向看。 魏芊芊剛好端著菜出來。 簡小執(zhí)連忙露出燦爛的笑容,熱情洋溢地打招呼:“嬸兒!我叫簡小執(zhí),住您隔壁院! “好嘞,叫我魏嬸吧,吃了嗎?” 簡小執(zhí)就等著這句話。 沒等魏芊芊話音落地,簡小執(zhí)立馬接上:“沒呢!就聞見您家這飯菜香了,我餓得肚子都凹進去了。” “來吧,留下來一起吃。戚亮,去添雙筷子!” 戚亮站起身來,看向簡小執(zhí)的目光很是不可思議——這都不是自來熟了,這得是臉皮厚吧。 簡小執(zhí)對著戚亮做了個鬼臉,轉頭繼續(xù)跟魏芊芊拉家常:“魏嬸,您東西收拾完了嗎?我跟您講,您以后買菜得去東邊那菜市場,西邊的老缺斤少兩,不實誠……” 屋里頭熱,于是他們在院里搭了小桌子,三個人圍著吃。 簡小執(zhí)吃得啊,那叫一個飽。 “我這輩子從來沒吃這么撐過。我現(xiàn)在只在尋思一個問題:怎么打嗝不會吐出來! 魏芊芊樂半天。 “你家還有一爺爺吧?給,剛開始盛好的菜。”魏芊芊拿出飯盒,讓簡小執(zhí)帶回去。 “那是我姥爺,不是爺爺!焙喰(zhí)糾正道。她爺爺可溫柔了,對她百依百順,哪像她姥爺。 簡小執(zhí)撇撇嘴。 回了自家院子,姥爺正站在樹底下,逗他養(yǎng)的鷯哥。 “怎么回來這么晚?” “去隔壁魏嬸家蹭飯了!焙喰(zhí)抬了抬手里的飯盒,“這是魏嬸給您的! 魏國義高興地點點頭。 “這不正好嘛,我正愁晚上吃什么呢。” 簡小執(zhí)伸了個懶腰,往屋里走,敷衍答道:“是是,魏嬸人可好了,惦記著您呢。” 當躺在熟悉的床上,看著床對面熟悉的風扇,墻上貼著的熟悉的周杰倫海報時,簡小執(zhí)深呼吸一口氣。 真好! 她伸直手腳,在床上翻滾幾圈,把頭埋在枕頭里。 真的回來了! 那么—— 就“躁”起來吧! 簡小執(zhí)眼睛滴溜兒轉,根本睡不著。 簡小執(zhí)思考一整天了,首先,第一步就是買房!而且還得加緊買! 事不宜遲,簡小執(zhí)穿上拖鞋就去拍魏國義的門。 “姥爺,您就樂吧! “。俊 “我不是一般人,我有預感,咱家快發(fā)了! 魏國義就聽了個開頭,已經受不了了,把簡小執(zhí)轟回屋子去:“做什么夢呢,寫作業(yè)去!” 嘁。 還不信她! 簡小執(zhí)鍥而不舍:“您信我!咱們趁現(xiàn)在買下隔壁魏嬸那院子,咱盤下來!以后會賺翻的!” “還賺翻呢,今兒我問了,那院子全套弄下來十萬都不到,盤什么盤! “十萬?”簡小執(zhí)傻眼。 “不到十萬。”魏國義很肯定地說。 什么鬼? 睡前思索太費神,第二天被精神抖擻的魏國義叫醒時,簡小執(zhí)迷迷糊糊困得不行。 她一路瞇著眼睛摸到了廁所,沒承想剛睡醒,方向感還沒蘇醒,直接進錯地方了。 戚亮正在提褲子,就看見門口的簡小執(zhí)。 “你好?” 簡小執(zhí)瞪大眼睛,瞬間清醒,瘋狂尖叫著跑回家,蹦上床,整個人埋在夏被里。 不對。∷浀脹]這回事!她跟戚亮的相逢根本沒這么刺激! 簡小執(zhí)從枕頭底下摸出日記本,顫悠悠地打開,找到現(xiàn)在的日期,一看。 確實沒這回事——倒也不奇怪,現(xiàn)在很多事情都□了。 與此同時,簡小執(zhí)還翻到了這么一條:爸爸想再找個老婆。 我舉雙手同意——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覺得挺好的啊,重組家庭了,我爸還是我爸。 結果姥爺不同意。 不知道姥爺咋尋思的,又不是他結婚再找老婆。 簡小執(zhí)嘆口氣。 難怪最近老爸總不見人影,原來是和沈阿姨約會去了。 她看了一眼日期,一周半之后,沈阿姨就該來家里了。 到時候可是個大場面啊。 簡小執(zhí)哀愁地嘆口氣,不出意外的話,那之后老爸就去深圳了。 這才回來團聚多久啊。 簡小執(zhí)又哀愁地嘆口氣。 “簡小執(zhí),你還沒起來嗎?剛才不是見你出去了嗎,怎么還在床上?”買完早點回來的魏國義,從門口一看,好家伙——簡小執(zhí)還躺在床上。 “我在思考問題!” “邊上學邊思考去!”魏國義大力拍了拍桌子,催她,“趕緊的!上學要遲到了!” 簡小執(zhí)崩潰地坐起來。 生活好比一團亂麻,有誰知道她到底承受了什么! “校牌別忘了!”魏國義把早點裝進簡小執(zhí)書包里后,就拎著鳥籠出去遛鳥,臨走前提醒簡小執(zhí)。 “知道!” 簡小執(zhí)走出門,就看見戚亮一瘸一拐地往這邊走。 “你怎么了?” 戚亮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了?”戚亮反問她,特意在“你”字兒上加強語氣,“你在胡同住這么久廁所能走反?害我以為我進錯地兒了,慌慌張張出來摔一跤,你還問我! 簡小執(zhí)挺不好意思,確實是她的錯。 “抱歉抱歉,來吧,我給你包一下! 她拉著戚亮進了自己院兒,從電視柜里拿出醫(yī)藥箱,蹲在戚亮面前。 一打開醫(yī)藥箱,戚亮就驚了:“這也太整齊了吧?” “我姥爺弄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似的,家里啥都整齊得不行。我天天跟他過跟軍訓似的! “什么意思?” “這么說吧,床上不能躺人,臉盆架上不能有臉盆,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毛巾架上不能有毛巾,晾衣架上不能有衣服。” 簡小執(zhí)這么一順溜吐槽完,戚亮樂了。 戚亮看簡小執(zhí),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人動作居然挺專業(yè)利落。 “你可以啊,是想做醫(yī)生嗎?” “女人連包扎都不行的話,會嫁不出去的哦。”簡小執(zhí)抬起頭,對戚亮眨眨眼。 “嗯?這話好耳熟……” “廢話!這是看過的《銀魂》!”簡小執(zhí)給戚亮拿酒精消毒一下傷口,又問,“你明早是不是得早起去跑步?” “是。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體育生嗎,不都得早起訓練嗎?” 戚亮狐疑地看著簡小執(zhí),這人對自己未免太熟悉! “行了行了,別想了,趕緊的,再不走真的要遲到了!焙喰(zhí)推著戚亮往外邊走。 上完一天課,經受了一天的知識洗禮,晚上回家,戚亮茅塞頓開,想明白了—— 簡小執(zhí)應該是自己的□□。 難怪對他的喜好跟日程掌握得這么清楚。 今天見他受傷了還主動給他處理傷口。 嘖嘖嘖,這才剛搬家就遇上熱情□□了。 得,以后照顧著點兒吧。 戚亮翻個身,心滿意足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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