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聶亦的一封信:
泰戈爾有句詩,他說,生命有如渡過一重大海,我們相遇在同一條窄船里。死時,我們同登彼岸,又向不同的世界各奔前程。
但我想不是這樣的,我很慶幸今生能和你同在一艘窄船,即使我先靠了岸,也會一直在岸邊等你。
你知道我愛著大海,僅次于愛你。
我會在大海的最深、最深處,給你我最深、最深的愛。我愛你,聶亦。
聶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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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扣搖搖晃晃,玻璃外是擺來擺去的雨刷,我想也許我應該睡一覺,小說里不是常有這種情節(jié)?某人身處絕境,睡了一覺突然發(fā)現(xiàn)穿越到所有壞事都還沒發(fā)生的那一天,然后重新改寫了自己的命運。雖然除非我穿越到科技領先地球人至少一百年的外太空,不然是沒法兒改寫我的命運了,但如果真有穿越,至少讓我能穿到2017 年5 月21 日那一天。 我想將這所有的一切都重新再來一遍。
意識逐漸模糊,2017 年5 月21 日,那一天我是怎么過的來著?
對了,那天我剛結束了為期一個月的南沙海底拍攝,坐下午五點四十分的航班回了S 城,我媽帶了一套禮服裙來機場接我,見我第一句話就是:“閨女,有個派對你得和我去應酬一下,我們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可以給你化妝梳頭,衣服你就在車上換,趕時間。”
我背著個碩大的登山包,把頭上的棒球帽帽檐一掀掀到腦后,說:“不是吧,我光化眼妝就得花半個小時, 還不算剪雙眼皮貼的時間。”
我媽說:“今天這個派對你不用化那么好看,過得去就成,你爸一熟人辦的家庭派對。說是家庭派對,但我聽說是他們家老太太不好了,希望走之前能看到唯一的孫子結婚,所以專門辦來給他兒子相親的。”
我說:“這不跟童話里王子選妃似的?那我不該化得更好看才行啊?”
我媽皺眉說:“齊大非偶,最主要是他兒子那性格太糟糕了,我真是不樂意帶你去。但不去又不太好,咱們露個臉打個招呼就回去,你也沒漂亮到不化妝就能艷驚四座那地步,我覺得你不好好化妝,一大堆漂亮姑娘里不至于就出挑到讓他兒子一見鐘情。”
我說:“那不化不就結了。”
我媽打了個哆嗦,說:“你沒看電影是怎么演的,大家都化妝,你非不化妝,不是一眼就注意到你?不是一眼就覺得你特別?槍打出頭鳥啊,你知道不知道?”
我說:“那你們不能說我出差還沒回來?”
我媽嘆了口氣說:“你爸是個豬隊友,人問他是不是有個女兒,在做什么,他就特開心地跟人炫耀說你在南沙拍東西,今天下午會回來,還說你坐的是近年來從不延誤航班的國航,五點半就能到S 城。人就說真巧,那天家里正好要辦個派對,帶太太和你女兒一起來參加吧,大家熱鬧熱鬧。”
我說:“我爸人呢?”
我媽輕描淡寫地說:“在家里跪鍵盤。”
司機將我們送到郊區(qū)某個大宅時已經七點半了,院子里亮起燈,遠遠聽見有音樂聲。我在淳樸的南沙與大自然和各類海洋生物做伴了整整一個月,回來看到這璀璨的人間燈火一時有點兒不能適應。大廳是歐式設計,一屋子的紅男綠女,大多是不認識的面孔。我媽帶我去和派對主人打招呼,稱對方聶太太,讓我叫聶伯母。我心想原來這家也姓聶,S 城做生意的聶家還挺多。
我媽帶我去見了幾個她的朋友,完了放我自己去找東西吃,跟我約定好半個小時后咱們就告辭,借口都是現(xiàn)成的:我爸病了留他一個人在家不放心。
中途我去了趟洗手間,出來洗手時晃眼一瞟,從洞開的窗戶里看到院子深處竟有一片藍光。天上有星,星光下約莫能看到叢叢樹影,而那片藍光就坐落在樹影中。
所有的水下攝影師都有探險精神,特別是海洋攝影師。我一看表,離和我媽約定的時間還差十多分鐘,想也沒想就噌噌噌下樓往院子里跑了。
我其實很愛迷路。
但這天晚上竟然沒有迷路。
院子里種了很多樹,我找到一條小溪,順著小溪旁的石子路探進迷宮一樣的林園中。溪水淙淙,水邊開滿了藍色的勿忘我。勿忘我順著溪水綿延成一條彎彎曲曲的線,融進夜的深處。而那片藍光就坐落在溪流的盡頭。走到它跟前,我才發(fā)現(xiàn)這竟是座玻璃屋,但與我見過的所有玻璃屋都不一樣。四圍做墻的玻璃壁是一個大約二十厘米寬的夾層,里面灌滿了水,形成一個完完整整的水世界,水草、珊瑚、雨花石中游移著色彩絢麗的熱帶魚,那幽藍的光線正是從玻璃壁中來。
我試著伸手去碰觸它,玻璃和我的手掌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一起,有夜色的冰涼。我在那兒自言自語:“這房子怎么造的,簡直就像從安徒生童話的海底王宮里偷出來的一樣。”我邊沿著玻璃走邊數(shù)里邊的熱帶魚種:“劍尾魚、藍珍珠、紅美人、七彩霓虹、黃金雀、白云山、咖啡鼠、玻璃魚……”
突然聽到有人說:“這些魚你都認識?”
我嚇了一跳,抬頭時卻看到玻璃對面立了一個人影,黑色的長褲,白色的襯衫,袖口挽起來。玻璃屋中沒有燈,一切都模糊得近乎神秘。隔著玻璃和水,傳過來的聲音竟然這么清晰,也不知道是什么科技。
我問他:“你也是客人?”
玻璃壁后種了幾株散尾葵,他站在散尾葵的陰影中,被垂下的巨大葉子擋了臉。玻璃中聚起又散開來的熱帶魚將他的影子攪得有些散碎,他沒回答我的話,只是伸手點了點玻璃中一處,問我:“這是什么魚?”聲音偏低偏冷。
這里每一段空間里混養(yǎng)的魚都搭配得挺專業(yè),但這一位竟連里邊養(yǎng)的什么魚都不認識,我想這一定是客人了,回答說:“紅肚鳳凰,看到它鰭上的花紋沒有?就像鳳凰一樣。”
他的手又指向另外一處:“這個呢?”
我說:“哇塞,藍茉莉。”
他停了一下,說:“這個很特別?”
我說:“你不覺得它長得好看?所有的觀賞魚我最喜歡這一種。”我和他攀談,“這地兒真好,比里邊有趣多了,你也是覺得無聊才出來的?”
他贊同道:“里邊是挺無聊的。”
我嘆息說:“這家兒子真可憐。”
他說:“可憐?”
我說:“這不是個相親派對嗎?”
他頓了頓,問我:“相親不好?”
我坦白地說:“相親沒什么不好,但為了立刻結婚而進行的相親也沒什么
好,所以我覺得他家兒子可憐。”
一小群白云山結伴從我眼前游過,上層的水域突然變得潔凈平穩(wěn),我看到和我隔著玻璃說話的這個人的下巴。襯衣扣子被打開了,隱隱現(xiàn)出一點兒鎖骨,這人有非常好看的鎖骨。
他可能沒注意到我不禮貌的視線,接著我剛才的話道:“你也是來相親的,也有可能被挑上,被挑上的話,豈不是和他一樣可憐?”
我開玩笑說:“那也不一定,我搞水下攝影,特燒錢,要他們家兒子真看上我了,我就有錢買潛水器去搞深海拍攝了。”
但他似乎并沒聽出來這是個玩笑,說:“所以,你結婚是為了錢?”
我想了想,說:“你看過一本小說沒有,里邊的女主角說她最想要的是愛,很多很多愛,如果沒有愛,錢也是好的,如果沒有錢,至少她還有健康。”
他說:“《喜寶》。”
我說:“對,我當然希望有愛,如果沒有愛,那就給我錢,如果沒有錢,有健康我也會覺得幸福。”
他沒說話,這被樹影圍起來的空間突然寂靜下來,唯有光藍幽幽的,魚群悠悠閑閑的,還有玻璃屋外的月見草……月見草開了花。
我正想說點兒什么打破寂靜,手包里電話突然響起,我一看是我媽的電話,忙道:“我有點兒事得先走了,改天聊。”
沿著小溪一路往回走的時候才想起來,連對方名字也沒問,臉也沒看清楚,改天就算見面了也不一定認得出來,聊什么。
但是那玻璃屋真像一個夢,那場談話也像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