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盾研究年鑒(2014-2015)》系浙江傳媒學院茅盾研究中心與浙江省桐鄉(xiāng)市文化廣電新聞出版局聯(lián)合編撰的“茅盾研究叢書”之一。茅盾是新文化運動的先驅者、中國革命文藝的奠基人,也是中國現(xiàn)代著名作家、學者、文化活動家以及社會活動家。本年鑒全面整理了2014-2015年間茅盾研究大事記、關于茅盾的重要研究論文、論著,以及期刊、報紙、學位論文的要目與摘要,為文史專家和文學愛好者提供了重要資料以便更好地傳承茅盾研究。
趙思運,華東師范大學文學博士,東南大學藝術學博士后,浙江傳媒學院茅盾研究中心主任,浙江傳媒學院文學院教授,主持國家社科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guī)劃基金項目、浙江省社科規(guī)劃項目等多項課題。出版《何其芳人格解碼》《中國大陸當代漢詩的文化鏡像》《詩人陸志韋研究及其詩作考證》等專著5部,詩集5部。
藺春華,蘭州大學文學博士,浙江傳媒學院茅盾研究中心副主任,浙江傳媒學院文學院教授,主持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guī)劃基金項目等多項課題,出版專著《王蒙文化人格論》《千年一嘆話秋雨》《走向交融共生的民族文化張力》等,主編《中國現(xiàn)代文學》等教材。
張邦衛(wèi),浙江大學文學博士,浙江傳媒學院文學院院長,教授,主持國家社科基金課題、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guī)劃基金項目、廣電部人文社科項目、省規(guī)劃項目等多項課題,出版《媒介詩學:傳媒視野下的文學與文學理論》《朱湘論稿》《大眾媒介與審美嬗變》等多部專著。主編《文學批評實踐教程》和《文學理論導引》等教材。
第一編 茅盾研究大事記
2014年茅盾研究大事記
2015年茅盾研究大事記
第二編 重要論文
理性審視:政治文化視閾中的茅盾
“民族的文學”與“世界的文學”
——論茅盾現(xiàn)代文學觀的前瞻性
作為國家意義的體現(xiàn)
——茅盾文學中的上海敘述
兩種現(xiàn)代性下的“中國傳奇”
——以茅盾的《子夜》與穆時英的《中國行進》為例
“律法者”的缺失與“象征界”的癥候
——1928-1930年旅日時期茅盾創(chuàng)作心理探析
互文性視閾下的茅盾歷史小說研究
回到《講話》接受史現(xiàn)場
——以茅盾為考察中心
矛盾中的茅盾
“五四”的不同想象與思想分野
——1948年“五四”文藝節(jié)中的茅盾和沈從文
重讀茅盾《夜讀偶記》
20世紀中國政治文化視野下的茅盾王蒙比較論綱
論茅盾“文學生活”與書法文化的關聯(lián)
茅盾早期小說中的性別修辭及意義
審查、場域與譯者行為:茅盾30年代的弱小民族文學譯介
“啟蒙”與“救世”
——茅盾早期(1916-1927)譯事的文化解讀
俄羅斯?jié)h學界的茅盾研究
韋韜關于茅盾研究與李廣德的通信
田漢給茅盾的信
滿紙煙云風流事
——茅盾復袁良駿書信漫談
訪談錄:茅盾抗戰(zhàn)流離生活掇記
茅盾與王云五的那些往事
《吳宓日記續(xù)編》中的“茅盾”
《青春之歌》茅盾眉批本雜議
茅盾《精神食糧》的三個譯本考論
新發(fā)現(xiàn)的茅盾《紅學札記》述論
《子夜》的刪節(jié)本和翻印本
未完成作品的文本學審理
——以茅盾長篇小說《第一階段的故事》為例
張仲實與茅盾交往若干史實考略
既是前鋒,又是后盾
——韋韜同志對茅盾研究事業(yè)的貢獻
吳奔星與茅盾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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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編 論著評價
第四編 茅盾文學獎研究
第五編 論文索引
《茅盾研究年鑒(2014-2015)》:
茅盾對“世界文學”的構想并非主觀臆測憑空杜撰的,它既建立在對我國古代文學的系統(tǒng)考察與人類文學進化軌跡的研究上,又是從中國“五四”前后文學現(xiàn)狀出發(fā),便提出先發(fā)展本國的民族文學后聯(lián)合起來推進世界文學的重大使命。
通過對我國古來文學的作者主體與文本實質這兩大維度的考察,茅盾發(fā)現(xiàn)正宗的貴族文學或廟堂文學若是以國民文學或世界文學為價值尺度衡之,至少有三大缺陷。第一,文學者是帝王的“弄臣”,美其名為“待詔金馬之門”,所寫的詞賦“常被帝王視為粉飾太平的奢侈品”;“即如達官貴人富商土豪都可以用金錢雇買幾個文學之士來裝點門面,混充風雅”①。所以“在中華的歷史里,文學者久矣失卻獨立的資格,被人認作附屬裝飾物了”②。在這種空氣下,少數(shù)有骨氣的文學者不肯“為王門箏人”,而大多數(shù)文學者居然自己辱沒自己,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自認是粉飾太平裝點門面的附屬品”,一個完全喪失獨立性、缺乏主體意識的文學者只能寫出宮廷文學或貴族文學,既無思想價值又乏文學價值。第二,文學者的集子里充滿了“文以載道”的氣味,登高而賦也一定要有“忠君愛國不忘天下的主意放在賦中”,觸景作詩也一定要有“規(guī)世懲俗不忘圣言的大道理放在詩中”,作一部小說也一定要加上“勸善懲惡的頭銜”,總而言之,“他們都認文章是有為而作,文章是替古哲圣賢宣傳大道,文章是替圣君賢相歌功頌德,文章是替善男惡女認明果報不爽罷了”③。此外,還有文章只當做個人的消遣品,這“不是時代的文學,更說不上什么國民文學了”④!八跃C合地看來,我國古來的文學者只曉得有古哲圣賢的遺訓,不曉得有人類的共同情感;只曉得有主觀,不曉得有客觀;所以他們的文學是和人類隔絕的,是和時代隔絕的,不知有人類,不知有時代!”①第三,我們中華的國民文學之所以至今尚未確立,我們中華的文學之所以不能像西洋諸國那樣發(fā)達昌盛,根本原因在于“我們一向不知道文學和人的關系,一向不明白文學者在一國文化中的地位”②。茅盾對我國古代文學的考察不是在書寫四平八穩(wěn)的文學史,而是以現(xiàn)代的人類文化視野在探尋古代文學的缺陷,借以記取歷史教訓,將中國新文學建設納入國民文學、民族文學乃至世界文學的軌道。因此在肯定茅盾現(xiàn)代文學觀的前瞻性、深刻性的同時,也應該認識他對中國古代文學缺點的犀利批評,對于規(guī)范當下的文學建構仍有強烈的現(xiàn)實意義。
如果說茅盾對中國古代文學存在缺點的揭示與批評,是從反面證明五四文學運動革故更新以建設國民文學、民族文學的重要性和必要性,那么他對世界文學進化過程的探索,旨在尋找或選擇中國新文學發(fā)展的路向,建設國民文學、民族文學直至世界文學的參照系和理論支柱。通過洞悉世界文學的進化過程,茅盾發(fā)現(xiàn)英國也經(jīng)過“朝廷獎重文學后貴閥巨室獎重文學的時代”,這和我國古代文學的情形差不多;但是文學者自身對于文學的觀念,英國與我國卻大不相同,這就決定了兩國文學的進化處于不同階段。在茅盾看來,英國文學者不像中國古來文學者,“他們不曾把文學當做圣賢的留聲機,不知道‘文以載道’‘有為而作’,他們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東西叫作‘個性’,次第又發(fā)現(xiàn)了社會,國家,和民眾,所以他們的文學,進化到了現(xiàn)在的階段”③,也就是創(chuàng)造現(xiàn)代的民眾文學,國民文學乃至世界文學階段;而中國文學正處在古代(中世)向現(xiàn)代轉換的過渡期。茅盾對世界文學進化過程的探察只是從文學觀念單一維度來論述文學進化之因,雖然有點簡單卻也抓住了文學的關鍵。于是他對文學和人的關系給出直截了當?shù)幕卮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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