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采冰船偶遇被廢棄的飛船斯科普里號,副船長霍頓前往查看,卻突然遇襲。警探米勒奉命尋找失蹤的富家女孩真央,卻發(fā)現(xiàn)真央*終登上了斯科普里號。在谷神星的叛亂中,霍頓和米勒相遇了。他們必須攜起手來,在地球、火星、外行星聯(lián)盟等勢力的夾縫中周旋,找到解開謎團的關鍵真央。
太陽系中的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霍頓和米勒能否改變宇宙的命運?
朋友們跟我們說別寫這本書。他們說讀科幻小說的人不多,讀者群太小,寫這種書是浪費時間,浪費精力。如果我們想寫書,最好寫別的題材。但我們還是寫了,不僅在英語國家賣得很不錯,拿了些獎,還將拍成電視劇,在全世界很多地方也都贏得了讀者。朋友們錯了,但想想他們?yōu)槭裁村e也不失為一件有趣的事。要弄清楚錯的原因,關鍵是如何理解我們所說的科幻小說。
20世紀20年代,英語科幻小說興起,雨果·根斯巴克將科幻小說定義為講述與科學和發(fā)現(xiàn)有關的情節(jié)、角色和環(huán)境的故事,故事內(nèi)容可以合情合理,也可以天馬行空。數(shù)十年間,科幻小說這一文學流派被作家和評論家嗤之以鼻,認為它地位不高,內(nèi)容拙劣,而且缺乏深度。盡管很多人有這樣的看法,但這類故事依然有不少擁躉。因為大文化圈對這類故事的嘲笑,科幻愛好者組成了自己的文化圈。1939年,第一屆世界科幻大會召開(雖然世界一詞用得有些夸張)。20世紀60年代和70年代,英語科幻小說的出版量很少,導致科幻小說文化圈內(nèi)容單一,語境幾乎同質(zhì)化。圈里的所有人都讀過圈里出的所有書,以及很多同類型短篇。針對科幻小說的辯論和議論都源自這些讀者共同的認識和體驗。寫書是為了回答之前出版的書中提出的問題。那時的科幻小說,可以說是一種錯綜復雜、充滿激情,又令人愉悅的對話。但這個圈子越來越大。
然后時間來到1977年。
1976年,《星球大戰(zhàn)》成了美國流行文化的分水嶺,位居首批好萊塢大片之列。隨著該片的成功,科幻小說出版開始蓬勃發(fā)展,數(shù)量之多,就連最狂熱的粉絲也無法全部讀完。作為科幻小說粉絲文化和文化圈基礎的共同語境被其自身的發(fā)展破壞了。因此,雖然科幻小說在大流行文化圈中越來越普及,但最早擁護這一流派的人群卻面臨著身份危機,其表現(xiàn)之一便是縮小科幻小說的定義范圍。在接下來的三十年里,隨著科幻小說對流行文化的影響與日俱增,在最初的粉絲群中,科幻小說的定義變得越來越狹窄,以至于弗蘭克·赫伯特的《沙丘》、厄休拉·勒奎恩的《黑暗的左手》,還有菲利普·迪克的系列小說被排除在真正的科幻小說之外。
隨著科幻小說內(nèi)涵的縮小,科幻小說也越來越不注重吸引新讀者。從20世紀80年代到2007年約翰·斯卡爾齊的《垂暮之戰(zhàn)》,流行文化的大趨勢是,所有媒介上的科幻都越來越貼近初次接觸科幻的受眾群體的欣賞水平和理解能力。而科幻小說卻與這種潮流背道而馳,變得愈發(fā)孤立、狹隘、復雜、嚴苛,越來越不受休閑類讀者的歡迎。
這樣的書自然沒有多少讀者。所以,我們打算寫《利維坦覺醒》時,出版界的普遍共識是:科幻小說不好賣。
蒼穹浩瀚系列是這種語境下的產(chǎn)物,也是對產(chǎn)生該系列語境的回應。曾有一種理念認為,科幻小說應當吸引從未接觸過這類故事的讀者,以及只通過電影、電視和游戲接觸過科幻的讀者本系列就是對這一理念的回歸。20世紀70年代,當我們還是孩子的時候,讀過基于這種理念創(chuàng)作的科幻,長大后仍記憶猶新。蒼穹浩瀚系列是對這種科幻的繼承和致敬。我們的作品在科幻小說圈和大文化圈都受到贊譽,一方面反映出大家對文本本身的認可;另一方面也表明大家對我們講述的這類小說的渴望。我們也是因為自身對這類小說的渴望而創(chuàng)作了這個故事。
我們希望這個故事會吸引你們,讓你們樂在其中,讓你們覺得滿意,讓你們時而緊張,時而惆悵,時而滿懷希望。我們期望能像阿爾弗雷德·貝斯特和阿瑟·克拉克這些作家一樣,為你們寫出優(yōu)秀的作品。
感謝大家給了我們這個嘗試的機會。
詹姆斯·S. A. 科里
(丹尼爾·亞伯拉罕、泰·弗蘭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