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德曼》涵蓋對德曼出版的每一部著作的討論。每個章節(jié)將會按照時間順序分析單個文本,勾勒出文本中的核心概念,將其與德曼思想的整體發(fā)展聯(lián)系起來。這樣,《導讀德曼》提供了對德曼作品的一個概括,對德曼所理解的“解構”概念做一個介紹。
\\t在介紹德曼作品的章節(jié)結束后,將會考察1987年的所謂“德曼事件”。該事件揭示了年輕時期的德曼在“二戰(zhàn)”比利時淪陷期間為納粹控制的報紙寫作。這個事件加深了我們對德曼為人的認識,但卻不會因此改變我們對他成熟的著作的欣賞。
\\t《導讀德曼》以“德曼之后”結束,它考慮了德曼作品在文學研究和更為廣泛的批評和文化理論中的重要性和影響力。接下來的“進階閱讀書目”給出詳細的閱讀建議,包括一手和二手的文獻。
\\t閱讀《導讀德曼》并不能代替閱讀保羅·德曼的作品。《導讀德曼》并不期望能夠給德曼的思想一個絕對準確的解釋,因為它必然要歸納和簡化德曼思想的復雜性。
對于許多人,保羅·德曼是解構批評運動背后的驅動力。對于其他人,他則是一個緋聞人物:在他去世后,他于“二戰(zhàn)”比利時的不光彩歷史被曝光——他曾在納粹控制的報社工作過。不管關于德曼的“真相”如何,他的作品是重要的。從批評文章到戰(zhàn)時的報社寫作,這本導讀提供了一個理解德曼所有作品的方式。馬丁·麥克奎蘭從歷史語境出發(fā)探索了以下重要的思想:文學語言與批評性誤讀 解構與不可能性 自傳與毀形 美學的意識形態(tài) 這是一本對保羅·德曼全面卻不偏袒的介紹,對于那些想完整地了解德曼的讀者,這本書值得選擇。
我們今天為什么需要導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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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譯者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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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叢書編者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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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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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書名縮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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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為什么是德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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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關鍵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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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1文學語言與誤讀:《盲目與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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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2修辭、閱讀與解構:《閱讀的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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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3解構作為對不可能的事物的體驗:《抵制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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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4毀形、毀容與自傳:《浪漫主義的修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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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5政治、哲學與比喻性:《美學的意識形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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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6責任與作者:德曼戰(zhàn)時的新聞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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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德曼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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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附錄:當代文學中的猶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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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進階閱讀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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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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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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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保羅·德曼思想源流簡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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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德曼式懺悔/葛體標
《譯者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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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德曼討論瓦爾特·本雅明的文章《譯者的任務》出現(xiàn)在《抵制理論》中名為《結論:瓦爾特·本雅明的〈譯者的任務〉》(Conclusions:WalterBenjamin’s“TheTaskoftheTranslator”)的文章中。在那里,“結論”一詞可能讓人誤解。它并不是對《抵制理論》一書的觀點的最后總結(這篇文章之后還有兩篇文章),也不是給出關于本雅明文章確定性的結論。相反,這篇文章是對他在1983年3月在康奈爾大學所作的6個講座的最后一個的記錄(這并不是德曼所打算發(fā)表的完整的文章,而是根據錄音所作的記錄,并附上8頁粗略的手稿注釋)。這些講座已經整理成《美學的意識形態(tài)》一書。也許這篇文章應該看作是該書的一部分,顯示了組成當今德曼全部作品的文集的一貫隨意性。相應地,這篇文章討論唯物主義的方面將會推遲到這個導讀最后一章對《美學的意識形態(tài)》的討論(參看pp.81-97)。在這章中,這篇文章將會作為又一個閱讀不可能性的寓言進行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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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譯者的任務》是本雅明對他在1923年翻譯法國現(xiàn)代主義詩人查理斯·波德萊爾的《巴黎的圖景》(Tableauxparisiens)的一個介紹。這是本雅明有名的文章之一(也是他最短和最容易讀懂的文章)。正如德曼開玩笑說道:“在這行中除非你對這個文本有自己的看法,否則你一無所是!边@篇文章認為翻譯嚴格地說是不可能的。它一開始就認為在欣賞一件藝術品時,考慮讀者/接受者是無意義的,因為文本并不傳送信息,而是設定人性的存在和本質。因此,將翻譯思考為幫助另外一種語言的讀者是一個不相關的問題。這是“壞的”翻譯所做的事情。相反,“翻譯是一種閱讀的模式”,他總是呈現(xiàn)在原來的文本中:“可譯性(translatability)是某些作品的一個重要本質”(Benjamin1992,71)。翻譯并不是來自一個文本的生命,而是來自它死后的生命。一旦一個文本被經典化(被定為偉大的文學),一旦它在后人中能夠安全地存留下來,那么它具有的可譯性是確鑿無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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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即使翻譯的任務是想盡可能地靠近原作,但翻譯——它嘗試在字面上重新編排一個文本——總會錯過原文的意義(它的詩性的,含糊的質地),因此成為一個壞的或“不可讀”的翻譯。頗為矛盾地,一個翻譯必須用它自身的語言去捕捉原文的精髓,因而遠離了原文的字面上的意義。這樣,任何嚴格的翻譯的觀點都是不可能的。翻譯轉變了翻譯者的語言。例如,將本雅明的文本翻譯進英語必須讓英語說德語——用英文捕捉本雅明德文文風的細微之處——而不是將德文轉換為英語句子結構的特征。翻譯是一個“與語言的陌生性相處的暫時的方式”(Benjamin1992,75),翻譯在翻譯者自身語言上的作用顯示了我們自己的語言總是最陌生的語言。我們總是在我們選擇的用以調和經驗的語言中迷失、感到焦慮,因為現(xiàn)實和語言從不準確地合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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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德曼的文章開始論證不僅翻譯是不可能的(因此讓翻譯具有閱讀或意義的一般特點),就連翻譯本雅明自身的文本同樣是不可能的。為此,這篇文章大部分都放在哈里·佐恩對本雅明文章的英語翻譯和莫里斯·德·岡蒂亞克的法語翻譯。德曼指出這些翻譯并不能捕捉本雅明德語的意思,這種失敗吻合了本雅明在他自己文章中所建構的原則。在論證的過程中,德曼列出了本雅明文章對一般的關于的語言理解的內涵。這樣,德曼在某種程度上向讀者展示了進入本雅明文章的時間過程。這是一個解構常用的姿態(tài)。德曼的閱讀轉變了本雅明的文本:它模仿它的每一個舉動,跟隨它的輪廓——甚至分享它的名字——將它自身套進了文本之中,在它所讀的東西中留下一條自己的蹤跡,瓦解了文本和閱讀之間的嚴格的區(qū)分。這樣,德曼的解構并沒有做出任何自身的東西,相反,它只是表演